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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合熊岚这部动画讲的什么呀!看了两集感觉智商不够用了?

2024-07-26 12:36:05 编辑:join 浏览量:578

百合熊岚这部动画讲的什么呀!看了两集感觉智商不够用了?

百合熊想要述说的是“请理解世上有只能这样生存的人”,想要探讨的是爱与欲望的关系。

回顾监督几原邦彦导演的动画,《少女革命》讲述的是“公主不再将剑递给王子,不再安心栖身于王子所构建的虚渺的‘男权城堡’。公主斩断名为王子的蜃景,从而获得真正的独立自主”这样一个关于女权的故事;紧接着的是《回转企鹅罐》,企鹅罐探讨的是"因命运的不公,许多人自诞生在这个世界起,等待他们的只有饥荒、战乱与疾病。他们应如何对待这个世界?又该如何自救?其他有幸得到命运的宠惠的人又要怎么做才好?”这样一个关于爱与公平的理念。

无论是关于女权的思想和还是关于爱与公平的理念——在作品中都通过被环境(包括人类社会或历史文化等)定义为“弱势”的群体来作为载体,叙事的内容可以都归纳为作为人的权利——如“弱势群体”本应从诞生起就拥有与"强势群体"对等的权利、权力、地位的应然与事实上并不对等的实然之间的矛盾;如为了改变现状、解决矛盾而抗争所必须的努力、代价。

所以我们尝试从中寻找百合熊岚的着手点——其中的核心当然绕不开异性恋与非异性恋(LGBT群体)的对立关系了。 作品中,“熊”与“人”是互为对立的“不同的他者”,指的是LGBT与异性恋两者,但又带着点舞台剧中一人分饰多角的性质。

若粗略的概括下,“熊”更接近于“只因生活方式‘不同’就遭受环境压迫/限制、个人权利(自由)没有保障的群体”——“熊”必须吃掉“人”,“人”得要狩猎“熊”。熊吃人是本能,人反抗亦是本能,这一彼此对立的“不同的他者”是客观存在的,但存在即意味着冲突吗? 本作的内核在于探讨这一对立关系的求同存异;在于传递“请理解世上有只能这样生存的人”的祈求。

反复出现并随着故事发展渐进解释的“舞台演出”(兼用卡)环节是导演几原邦彦最热衷的演出手法,这些被反复提及的内容往往是作品的内核,这在剧中的体现在于:

以上内容其实最终都通往“爱与欲望的关系”。

作品中多次出现了等式“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=恶”,变得透明是变得会看气氛,是能够合群,是能够与环境融为一体。 会看氛围本应是件好事,只要它不是源自傲慢与懦弱的话。

“氛围”虽然由绝大多数的沉默构成,却可以衍生出“明文”的规矩,规矩带来了可对他人下定义的权力。人作为一种社会性动物,我们渴望被认同,我们害怕被孤立。但复杂的环境必然产生不同的社群、不同的文化、不同的思想,其中不乏在自己的社群中难以理解的事物。 因此我们会认为自己所在的社群才是正义——傲慢;因此我们为了防止难以理解之物取代我们变成正义,我们诉诸暴力——懦弱。

这样的察言观色不过是把自己委身于傲慢与恐惧的本能,只是欲望的奴隶而已。 人们因傲慢与恐惧,肆意将他人定义为恶,这样的“会看氛围”怎会是好事呢。

为了不被“氛围”定义为恶,为了不被列为被害者的行列,或是率先加入加害者的百合川木乃美,或是盲目相信“公正世界理论”从而进行受害者谴责的鬼江山梨子。前者在稍纵即逝的安心过后便被毫不留情地抛弃、背叛。后者直至生命的尽头也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成为了受害者。

这是几原邦彦式的寓言故事,但他也深谙现实与童话的区别:会畏惧遭到群体排斥而放弃个性,会害怕无人认可而放弃自我情感的流露,这是人之常情,她们虽然是囚笼的缔造者,却也是渴望自由的笼中鸟。认为只要打败某个具体的“缔造氛围的BOSS”,就可以打破名为氛围的囚笼,那只发生在过于单薄的童话故事中。所以即使银子与露露驱逐了一个又一个的排除仪式主持人,也无法阻止接踵而来的下一个主持人。如何超越个体层面,去解决机制产生的根源,使得个性得以保留;使得“你已经足够努力了,不用勉强当个好孩子也没关系”,这是后话了。

断绝之壁的挑战即检验你的喜欢是否是“真正的喜欢”。 什么是“真正的喜欢”?是银子对红羽出自原始本能的性欲?是银子想要独占红羽的占有欲?是银子对红羽自我牺牲式的付出?这些是“真正的喜欢”,但只是“真正的喜欢”的一小部分。

红羽、银子、露露在各自的断绝法庭中都被裁定为“傲慢”。小时候的红羽许下了想让银子由熊变成人的愿望,小时候的银子也许下了想把自己由熊变成人的愿望。看似殊途同归,但红羽的愿望是傲慢——“以己度人”式的喜欢不过是一种一厢情愿,擅自认为改变“他者”的身份,使之被同化才会获得幸福,这是傲慢。同样的,银子的“自我牺牲”及其欲望也是一厢情愿的傲慢。 银子与红羽那时尚未将彼此放在对等的位置上。

几原邦彦或许想通过断绝法庭说“无论性取向为何,未将不同于自身性取向的他者放在与自身对等的位置上是傲慢。隐瞒自身取向的欺瞒是不负责任的傲慢,妄图治疗他者的性取向亦是傲慢。”而这种傲慢,在我们的社会中是令人熟悉的。

所以,“互为他者”的银子与红羽,要成为真正的朋友,要获得“真正的喜欢”,便先要互相打破镜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傲慢。镜子所映照出的自身影像是自己(受染于社会)的刻板印象与偏见,不打破镜子以通过朋友之门就擅自进入对方的世界是傲慢。唯有打破镜子,才能给予对方约定之吻。

“真正的喜欢”是超越欲望与本能的理性选择;是对傲慢、恐惧、欲望等本能的克服、战胜;是激素消散后的一贯而终;是理解自己的每一个行为其实都是自己的选择的勇气。

所以红羽最后也给出了与银子完全相同的答复:“ 我已经不害怕了,只要不放弃喜欢的话,无论何时都不会独自一人,只要不放弃喜欢的话,不管失去什么都不会变得透明。所以,我要跳入暴风之中! ”这是获得了“真正的喜欢”的银子与红羽做出的选择,是她们对世界的小小革命。

露露作为背负着傲慢之罪的第三位主角,为了与银子一同跨过断绝之壁,在“亲吻”与“喜欢”之间放弃了“亲吻”,选择了“喜欢”。

露露的傲慢不同于作为镜像相辉映的银子与红花的傲慢。露露在跨越断绝之壁之前就做出了跨越欲望的选择。露露的傲慢是指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的人,希冀着通过帮助他人来减轻罪恶感的行为。这种自我满足的赎罪是傲慢,因为事后对受害人(如已经死去的熊王子米伦)而言,这一过错已经无法通过任何行动去弥补、挽回了。但断绝法庭对露露的傲慢持正面回应,是予以认可的—— 有着这份傲慢又如何呢,除了这份傲慢之外还能够做到什么呢?这是对露露自我救赎的肯定。

人作为一种社会性动物,我们渴望被认同,我们害怕被孤立。关于不被任何人所爱、不被任何人所需要的人的救赎,是企鹅罐的重要内容,也是少女革命中关于独立意志的传承。在百合熊里由银子及由理香来担当这一角色。

被抛弃的由理香,渴望着被人找到,希望着被人需要。这时她身边出现了“他”(虽然是女性角色但在作品中用的是'他(彼)'、‘かれ’这样的男性称呼)。“他”找到了由理香。安心下来的由理香即使被当作没有独立人格的“箱中之物”,即使成为一个换装玩偶,她也觉得十分幸福。

为了不被抛弃,努力成为“他”喜欢的形象;为了不被抛弃,努力的成为“他”认为有价值的事物。 可是,在这样的关系中,主动权由始至终都在“他”身上,毕竟这一关系并非建立在爱的基础上。一旦“他”找到下一个更纯洁的存在,那么再度被抛弃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。 几原邦彦的作品十分强调“完全依附于他人的不对等关系是不可持续的,自身的价值不应只由他人而决定,每个人值得被爱仅因他是他自身” ,但很遗憾由理香并没能够如此理解。被不安全感侵蚀的由理香为了填满这份不安,认定“重要的存在必须放进箱子”,当这一份思绪拼命发酵膨胀后,就会开始影响到外部的世界,由一出悲剧连锁到下一出悲剧。

这些没有任何人看见却又渴望被看见的孩子,无时无刻存在着。但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,看不见不代表他们不会成长,看不见不代表他们不会被利用。他们或许连意识到“什么是正确的,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”的机会都没有就步入了成年,这是令人遗憾的。也许我们也可以成为像红羽一样的“有在寻找之人”,无论是“找到”还是“被找到”,其实都像奇迹一样令人值得珍惜。

在故事的最后,世界并没有因银子与红羽打破镜子的小小革命而发生什么重大改变,透明风暴与排除仪式也依然存在,但有人因此苏醒,因此变得不再透明了。或许只是一步,但也更向着“请理解世上有只能这样生存的人”这样的求同存异的世界前进了吧。

所以,几原邦彦在终幕时留下了他的祝福:“女孩们要去的地方谁都不知道,但是,那样就好,因为世界会因你的喜欢而苏醒,而改变。”

标签:熊岚,两集,动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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