赣语虽然内部百里不同音,但是表现在音韵方面,却仍有不少彼此相通之处,各赣语方言大多拥有大量的文白异读、频繁的连音变调,并且皆无唇齿咬合发声的唇齿音。
声调
赣语各方言大体上都继承了古汉语平、上、去、入四声调的分类,并因古清浊分类而再分阴、阳二类。上阴入、中入、阳入声调的音高,与阴平、阴去、阳去是一样的,不过是用-p、-t、-k 韵尾的入声字用以区分。由于声调的定义,是包括抑扬性(即实际音高)和顿挫性。而入声韵尾-p、-t、-k正是影响了其顿挫性。因此,即使只以1至6标示,我们仍然要说是有九个声调,或者说有“九声六调”,不能称作只有六个声调。
音韵
赣语是一种典型的声调语言,声调在语句中起到辨义的功能,但亦有一些变调规则。古汉语的“平上去入分阴阳”的特点在赣语中得到体现,四声分阴、阳二类,共八个声调。部分方言阴平、阴上、阴去、阴入、阳平、阳上、阳去、阳入八个声调全部保留。数量上赣语的各方言声调多少不一,最少的有如宁冈,只有三类;最多有如永修、德安、都昌等地,多达十类。古代的平、上、去、入四声在赣语中或有分化,或有归并,而对赣语声调的分化有影响的主要因素有以下几种:
古声母的清浊。赣语的声调往往会受到古汉语声母的清、浊的影响。一般来说,各声调的清声母字为阴调,浊声母字为阳调。赣语各方言有的平声不分阴阳;上声则多数不分阴阳;有的去声不分阴阳,有的就没有去声;有的只有一个入声调,更有的没有入声等等。
日常用语中有一些变音现象,但在赣语中这一点并没有十分突出。音的增加多由于音节之间的同化作用而引起的。例如:什哩人哦?椂琀 li 椂渀 o?→椂琀 li 椂渀 渔? 音的缩减:部分由于语速过快而导致音节的并合。例如:第二日[t椂 椂琀崀钯第日[t椂 椂琀崀、不要[pit i甂崀钯嫑[pi甂崀 至于变调现象赣语不十分显著。南昌赣语的连续变调只是从前字开始变的,一个调类一种变法,曲折调皆变。其规律有如只有上声字在平声、阴去、入声前变调为13,上声、阳去前变为24,轻声前变为21。例如:老蛤[lau kot]、好看[hau k漂渀崀、枣子[愂甀 缂崂。
主要特点是古全浊声母今读塞音、塞擦音时,不论平仄多为送气清音;多数次方言晓、匣合口字混入〔f-〕母,影母开口呼读〔嬜-〕母,不读零声母;梗摄字一般有文白异读;除江西西部吉安、莲花等处基本无入声外,其他绝大部分地区都不同程度地保留入声韵尾;连读变调现象不很突出。②有不少词语与邻近方言相似。③语法上人称代词复数一般在单数后加词缀,不少方言也逐渐通用“们”作复数标志;语助词“倒”的作用与普通话的“着”相仿,如“坐着吃”南昌话说成“坐倒吃”,南昌话的“到”还相当于普通话连动式“拿一本书给我”中的“给”,如“拿一本书到我”;有些方言词重叠后作状语时,词尾用“子”,相当于普通话的“地”,如南昌话:“慢慢子走”(慢慢地走)。
语法
赣语的语序大多数以“SVO型”为主,在一些语境下也可以把宾语置于语句的不同部位。赣语中名词表示动物性别的方式和普通话是不一样的,表示动物性别的形容词被置于动物名之前,这与南方大部分少数民族的表达方式是相同的。例如:牛牯、狗公、鸡婆。
词汇
赣语存在相当数量的单音词,例如:颈(脖子)、迹(痕迹)、掐(节省)、谷(水稻)等等。赣语的状况大体上则是单音词和多音词并用。单音词基本上都是赣语早已故有的,多音词则大多是借用于现代汉语。此外,赣语不但有固有单音词和借用多音词的并用,其固有词还有新旧两种说法,例如词素的位置却与其相反,例如:欢喜(喜欢)、私自(自私)、牢监(监牢)、宵夜(夜宵)、齐整(整齐)、陀螺(螺陀)、气力(力气)、口胃(胃口)、机司(司机)、紧要(要紧)、闹热(热闹)、张慌(慌张)、面前(前面)等等。
赣语中的人称词汇除了以上“文法”章节里所提及的人称代词以外,还有诸如敬语、谦辞、昵称等诸多词类。敬语中的一大部分都使用于书面语,但口语中亦会使用,例如:“贵宝店”、“府上”、“台甫”、“大号”、“好意走/好生走”等都是日常生活经常使用的词汇。至于口语中亦有一套敬语体系,例如:称呼长者为“师傅”、“老爷子”;称呼妇女为“孺人”;称呼成年男子为“大兄”、“老弟”、“老坐”;称呼成年女子为“大姐”、“妹子”,对老年女子也有“老妪”这一沿袭古制的称谓,等等,对于木匠更有“博士”的雅称。与此同时,谦词诸如“敝姓”、“舍
间”,谑称诸如“何老”、“秧子”、“雀子”等亦使用在赣语当中。
赣语的亲族词汇除了书面语中使用的“祖父”、“母亲”之类的正式用语以外,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白话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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